访谈回放

主持人

大家好，这里正在进行的是由全国妇联和人民网共同主办的“改革开放 巾帼力量”大型网络访谈节目。我是人民网主持人许博。

40年前的今天，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这也预示着拉开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序幕。在这场伟大的进程当中，广大的女性同胞在平凡的岗位上书写着一次一次的不平凡。我们今天直播间也将焦点聚焦在这些巾帼力量。

主持人

今天直播间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敦煌的女儿”樊锦诗，欢迎您！

樊锦诗

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

第一位世贸组织中国籍大法官、世界银行解决投资争端国际中心仲裁员张月姣，欢迎您！

张月姣

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著名密码学家王小云，欢迎您！

嘉宾王小云

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

解放军航天员大队航天员、全国妇联兼职副主席刘洋，欢迎您！

刘洋嘉宾

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

全国妇联党组书记、副主席、书记处第一书记黄晓薇。欢迎您！

黄晓薇

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

再次欢迎五位女性同胞，可以说今天女性同胞的到来为我们今天的舞台增添了一抹亮色。今天早上在人民大会堂召开了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在这个大会上，表彰了100位改革开放杰出贡献人物，这其中就有11位女性，她们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有着突出的贡献。在今天的节目开始之前，我们先来通过一段视频短片了解一下她们。

（播放视频）

主持人

视频短片之后回到我们的现场，让我们精彩继续。首先我们祝贺二位，樊院长和张法官，可以看到在她们胸前佩戴上了沉甸甸的荣誉。祝贺二位。把掌声再次送给她们。祝贺你们在改革开放40年当中做出的卓越的成就。

我们知道，今天早上黄主席也是在现场专门聆听了总书记的讲话，能不能跟我们大家分享一下在听完总书记的讲话以后您有什么样的感受？今天的现场又是怎样的呢？

黄晓薇

感受很深，今天的现场气氛隆重热烈。我们党领导人民改革开放40年，中华大地上发生了伟大的变革，可以说是震古烁今。今天，党中央、国务院召开庆祝大会，意义重大而深远。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深刻阐述了改革开放的伟大意义，总结了十个方面的辉煌成就，阐述了九条宝贵经验，还郑重地宣誓，将改革进行到底。总书记的讲话可以说是思接千载、视通万里，思想深刻，内涵丰富，听了以后，非常受鼓舞、受教育，能让我感受到时代之问、历史使命、责任担当。我们都是改革开放的亲历者、实践者、见证者，现场聆听，跟随总书记共同回顾我们党领导改革开放的奋斗历程，展望美好明天，真的是感到无比的幸福和自豪。

正如总书记在讲话当中说的，建立中国共产党、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推进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是五四运动以来我国发生的三大历史事件，是近代以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三个里程碑。对于当代中国来说，给予改革开放多高的评价都不为过。

主持人

的确是这样，改革开放可以说是改变了中国几代人的命运。

黄晓薇

六年前，习近平总书记履新之初，首次出京，他去的是深圳，在深圳的莲花山广场，总书记向我们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的铜像敬献了花篮，表达的是深化改革、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六年来，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主持召开40多次中央深改组、深改委员会会议，审议通过了400多个重要改革文件，推出了1600多项改革举措，不愧是我们新时代改革开放的领路人，改革的实干家。

当代世界，许多国家也都搞过市场取向的改革，但是，效果一般，中国古代也有改革新政，但是也少有善终。40年，我们的改革开放之所以取得巨大的成就，最根本、最关键的是我们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说到这，我就想起今年5月4日党中央召开的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的大会，我觉得那个大会和我们今天上午这个大会是有内在逻辑关系的。

我们党是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党。聆听总书记的重要讲话，联系中国妇女事业的发展，我们自豪地看到，40多年改革开放的进程当中，我们党始终把妇女事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把妇女工作作为党的群众工作的重要内容，把男女平等作为推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国策，把妇联的改革置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大棋局当中，群团改革的框架之下，更加注重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促进妇女的全面发展，推进男女平等进程，坚持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创造了世界妇女运动史上的中国奇迹、中国经验。

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妇女事业，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当中专门强调“坚持男女平等基本国策，保障妇女儿童合法权益”；2015年9月，总书记还亲自主持了中国与联合国妇女署共同举办的全球妇女峰会，总书记提出了四点促进妇女全面发展的中国主张；总书记还先后两次与全国妇联的领导班子成员集体谈话，对我们的工作指方向、定方针、提任务，开启了新时代妇女事业发展的历史新阶段。

主持人

谢谢黄主席。黄主席的回顾，把总书记的精神非常完整的传递到我们今天的现场，并且还跟我们的妇联工作做结合，跟我们进行分享。今天早上的大会上，樊院长、张法官，作为这100名受表彰的人士之一，二位可能是更有感慨了。来跟我们谈一谈上午二位心里的感受。

樊锦诗

非常的激动。会联想很多事。简单说，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我们现在事业的发展。刚才黄主席就说了很多，40年真是太不平凡了，可以说是我们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一次大变革，而且是举世瞩目的成功的变革。我直接的感觉，就是各行各业，比如我是搞文化遗产工作。对文化遗产也是一个极大的影响。没有改革开放，也可以说没有文化遗产今天的发展。我尽管不是太了解全面，但是我想表达这么一个意思，我们中华民族创造了世界上，不管四大文明、五大文明、六大文明，但是我们中华文明五千年是从来没有断过。它留下来了许许多多的真实的、珍贵的文化遗产。这些文化遗产，因为改革开放，受到了中央、国务院各级领导的关注，它的事业有了很大的发展。要我说现在可能进入了它的发展的黄金期。一方面得到保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重视过。再一个，它的弘扬，各地盖了许多博物馆，习近平总书记说的，活起来。这个也就是我们这些搞文化遗产的人在做。而这个队伍并不大，但是，就是这个队伍，起码里面有三分之一以上是女性的职工在做。特别是我们让它活起来，往往离不开讲解。我在敦煌莫高窟工作，敦煌莫高窟是世界文化，是符合世界文化遗产全部六条标准的一个遗产，也可以说，可能全世界有上千个世界文化遗产，但是像敦煌这样一个少有的灿烂的丰富的艺术宝库，在全世界是少有的。这里面我们要做保护，要做研究，要做弘扬，不管保护、研究、弘扬，都有我们女性参与。要我说半边天是完全可以够得上的。特别是弘扬。因为要往外介绍。据我们所知，弘扬这个部分，比如说博物馆，我们的博物馆，我们的接待部要讲解，还有是数字展示中心，也是职工里面的一半是女性。她们用她们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她们的激情，用她们女性特有的热情，奉献给这个事业。改革开放1978年到现在，已经接待了1500多万游客。我刚才说了，绝大部分是靠年轻的女讲解员在讲解，也就是她们去弘扬。我们搞研究的人写文章，写研究文章毕竟看的人很少，而恰恰是这些充满热情的讲解员表达出来，很多游客看完以后说，姑娘，你讲得真好。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你怎么讲这么好啊？

主持人

背后的故事还要靠我们的姑娘们演绎出来。

樊锦诗

可以说国内外对这些姑娘们都有很好的口碑。在我们文物界里面，可能我们也算是一支比较突出的队伍。

如果没有改革开放，我们过去也做，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跨越式的发展。保护、研究、弘扬、管理，跨越式的发展。从本来一个很普通的单位，现在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呢？我们已经成为世界著名了，国内也非常著名了，这不是跨越式嘛。

主持人

谈到这个樊老脸上洋溢着喜悦和笑容。樊院长非常质朴的语言当中我们也能感觉到对于改革开放的由衷感激之情，三句话不离本行，谈着谈着就谈到了自己的领域当中，也看到了这其中的热爱。谢谢您的分享。请张法官跟我们谈谈您的感受是怎样的？

张月姣

我今天上午非常激动，也非常感动。我是含着泪听完了总书记的讲话。我认为他完全讲到了我的心坎上。总书记全面总结了我们改革开放40年的理论、制度和全面的创新，和为世界做的贡献。我很幸运是1978年参加了外商投资企业法的制定，以后就是一系列的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中外合作企业法、外商投资企业法和外贸法、反倾销反补贴条例，以及涉外经济合同法、公司法和民法通则等等。我们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讲的，我们要研究国际法，要加快涉外经济立法。改革开放，我参与了、见证了这40年就是我们涉外经济从无法可依到法律基本健全，以至于现在是全面实行法治管理。总书记讲，我们的法治不仅是对中国的改革开放提供了可靠的保障，也对世界提供了可靠的经验。后来，我在亚洲开发银行和西非开发银行工作的时候，看到很多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亚洲的国家，他们也参照，特别愿意学习中国的涉外经济立法，他们在越南的一些同事就说，你们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特别是在立法，因为他们没有，在西方是找不到可以依据的。我们的经验是改革开放，也对世界的法治是巨大的贡献。我也非常激动，看到我们国家经济发展翻天覆地，特别是我们能够使7.4亿的贫困人口脱贫，这是对世界的巨大贡献。因为我在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西非开发行都做过官员，做过法律顾问，也做过高官、局长，去了很多国家，我们经济全球化的很大问题，就是各个国家受益不均，贫富差距。所以，联合国提出了千年发展目标。我们国家率先使7亿多人口脱贫，对世界的脱贫贡献率达到70%，这在世界历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

第三点，我感觉到，我们的国家，人民生活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票证，总书记讲的，都是我亲历的，那个时候是解决温饱的问题，现在大家吃得好，吃都要到中国来。这样使得13亿人，不仅解决了温饱，而且生活幸福的指数在不断地提高，这是对世界一个伟大的贡献。因为不论是联合国宪章还是WTO的总则，都是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为目标的。中国率先做到了，这是党中央的领导，习总书记和党中央的领导，使得我们国家达到这个水平。

还有一点我特别感触的就是我们的贸易。现在经济每年9.3%的平均增长速度里面，贸易的贡献率很高。我们已经达到了世界货物进出口第一大国，我们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而且是作为164个成员里面的一个重要的成员。由于国家改革开放，我们国际地位提高，所以，我才有这样的机会到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西非开发行，而且还到了世界贸易组织的上诉机构，最高的裁决机构做法官，做主席。我想，这是祖国的信任，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所以，这将近九年的时间，确实是使了我全身的力气。当我看到总书记，看到领导班子，好象是游子归来时，我禁不住热泪盈眶。我现在已经74岁，还要继续为国家工作，我们国家加入华盛顿公约20几年了，我们应该对解决投资争端作出贡献，因为我们不论是吸收外商投资，还是到海外投资，都居世界第二位。所以，随着我们投资的增长，贸易摩擦不可避免。所以，中国的法律人也要在国际上发挥作用。

张月姣

我在国外特别感到我们国际地位的提高，在国际组织，中国的职员就有更大的推动力，做好本职工作，为祖国争光，为中国人争光。

我觉得这个沉甸甸的奖章，不是给我个人的，是给我们国家自改革开放以来法治建设，特别是涉外经济法治建设那么多的官员、律师、专家，他们的心血，包括我们全国人大的立法机构、国务院法制局、商务部的立法部门，这是大家的贡献。另外，也是对全国经贸系统的员工，在第一线为使我们从贸易的大国到贸易的强国，做了非常大的努力，所以，总书记也提到了现在很成功的进口世博会，还有其他的。这是代表全体的职工。这枚勋章也带给我们那么多在国际机构，还在兢兢业业的为国际的经济治理在献身，也为祖国争光的这些同事们。我下午接受了很多很多的贺电和微信，来自世界银行，来自亚洲开发银行，也有WTO（世界贸易组织）的，他们都为我感到高兴、感到骄傲。我为祖国感到骄傲。我为我们的党感到骄傲。我非常感激。

另外我也感到更大的动力，总书记讲了，我们是经过了千山万水，我们还要继续要趟水，要继续前行，改革没有完成时，都在进行中。所以，我也在此向广大的网友表态，我会继续发挥我的余热，为国际的经济治理、法治建设，国际的投资争议解决、仲裁，来贡献中国的智慧，贡献中国的这些聪明才智。

主持人

说得特别好。其实在张法官刚才的讲述当中几次眼圈都红了，尤其她说到游子归来的时候，我想今天张法官不仅感受到了这份奖章的荣誉，更是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站在国际的舞台展示中国的形象，我们也看出了这背后的努力和坚守。再次祝贺您，也谢谢您的努力和付出。

主持人

黄主席，今天我们在座的各位女性同胞都是与改革开放发展有着不可不说的渊源和故事。您从妇联的角度来跟我们回顾一下这改革开放40年当中，广大女性同胞的成就和业绩又是怎样的呢？

黄晓薇

讲中国妇女事业的发展成就，讲广大妇女的巨大贡献，话题很多，时间关系，我从三个方面概括的说。

第一，中国妇女半边天的作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挥。改革开放40年，亿万妇女始终以主人翁的姿态、饱满的热情，积极投身其中，在经济社会发展的主战场，在各行各业各条战线的岗位上，在日益广阔的国际交往大舞台，到处都活跃着女性的身影。刚刚给网友播放了上午获得改革先锋荣誉的女性画面，其中有两位来到了我们的演播室，此外，我们的王院士、我们的第一位女航天员刘洋，都是她们其中的杰出代表。

黄晓薇

这里我再讲三个人的故事。一个是全国第一个个体工商户，温州的章华妹，那个时候，她还不到20岁，就勇敢地站到了改革的潮头，那时候她所从事的个体小生意，不被人看好，那时候受“左”的影响，甚至觉得当个体户不光彩，还是有点丢人的事。但是她光明正大的去做，靠自己的劳动。而且还领到了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第一张个体营业执照，所以，我说，她就可以被称作鲁迅笔下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1982年，第一代的打工妹，几百人，走进深圳唯一一家港资独资企业凯达玩具厂，郑艳萍就是她们其中之一。2007年，创办蛇口工业区的袁庚老人向登门探望的郑艳萍们摘帽鞠躬。刚才播放的视频当中，网友们看到了余留芬的身影，余留芬就是在脱贫攻坚主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女带头人。她带领所在的岩博村的村民不甘落后，通过修路、办厂、搞特色种养殖业，大力发展集体经济，经过17年的苦心经营，改变了贫困的面貌，摆脱了贫困，岩博村在余留芬的带领下，从人均不足800元发展到今天人均18600元，而且集体资产从欠债发展到7600万元，岩博村成为远近闻名的文明村、小康村。

今天回顾40年改革开放的风雨历程，正是千千万万个余留芬、郑艳萍、章华妹们，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为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实现了自己的全面发展，也写就了巾帼华章。

主持人

的确是这样，一个个女性同胞的故事，深刻地感染着我们，也成为我们心中的一面旗帜。

黄晓薇

她们展示出的是中国女性爱国爱党的坚定信念、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开拓创新的时代风采、开放自信的美好形象。

讲妇女的发展，就应该谈妇女的经济参与、政治参与。40年改革开放，广大妇女在经济参与、政治参与方面，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这是体现妇女解放和发展的重要标志。说经济参与，现在在整个社会的就业群体当中，女性的占比达到43.5%，与改革开放初期相比，不仅是就业规模扩大，就业的面拓得很宽，就业的结构也更加合理。现在，越来越多的女性走入了像计算机、软件、金融这些新业态、新领域。在互联网创业群体当中，女性的占比达到了55%，现在我们讲企业家群体，女性占比达到四分之一。

主持人

这一组组数据特别具有说服力。

黄晓薇

再讲政治参与，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女性占比来说，现在的十三届，分别占比24.9%、20.4%，创了历届最高。在党政机关中，女性干部占到26.5%，比改革开放初期增长了近五倍。

主持人

就像刚才在节目开始之前，大家讨论的，女性做出来这么多的成就，不仅仅给我们女性同胞带来了积极的鼓舞的正能量，更是对社会各界的鼓舞。

黄晓薇

讲女性自身发展，我还可以讲，我们女性接受教育的程度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这是提高妇女综合素质和提高妇女参与经济社会做贡献能力的重要基石。我们可以让网友先看三组数字对比。

主持人

请黄主席给我们讲解一下这个数字有什么样的体现，又想说明什么样的意义？

黄晓薇

这组数字讲的是高中女生，1978年占比39.7%，到了2017年，占比达到了50.85%。大学生，1978年的时候，女生占比24.1%，到了2017年，达到了50.2%。再看第三组数据，1980年的时候，适龄女性能够接受高等教育的占比1.04%，但是到了现在，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都达到了45.7%。

我再通过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的“春蕾计划”的实施说明一下。我们中国义务教育阶段性别差距得以基本消除的巨大变化。很多网友都知道“春蕾计划”，是1989年开始实施的，当时实施这个计划的一个背景是什么呢？有480多万7-14岁的儿童不能入学，其中女童的占有率达到了83%，这里面有贫困的问题，也有男女不平等的问题。前几天，我的一个同学听说我到全国妇联工作，电话问我，说“晓薇，‘春蕾计划’的效果怎么样？”我告诉她，我说我们国家义务教育阶段性别差距的问题基本消除了，现在女童净入学率都达到了99.9%；我还告诉她，现在除了义务教育阶段以外，包括大专、本科，包括硕士研究生，女生的占比都不比男生少，起码是持平，有的还是超过男生。

主持人

不这样对比，我们无法感受到改革开放40年来带给我们的种种机遇和影响。这个力量究竟有多大。

非常感谢黄主席为我们带来的介绍，像您刚才所说，今天在我们现场就座的四位女性嘉宾，对各个工作岗位和行业领域都是有积极贡献的。王院士从事密码研究的，能不能跟我们介绍一下密码研究和黑客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两者概念又该如何梳理呢？

嘉宾王小云

实际上我是从事密码分析工作的，也做一些设计的工作，也就是密码技术保障工作。密码分析是基于数学研究的方法。我们的目的是要分析密码算法和密码系统的安全性。从正面意义上来讲，我们最终要设计出更为安全的密码算法和系统，来保障计算机网络、信息化社会，还有数字化经济的安全性。而黑客主要是通过网络攻击的手段，利用网络协议或者操作系统的漏洞，来攻入到系统。密码分析的目的，就是使密码算法和系统越来越安全，通过分析的方法越来越安全，可以大大缩短黑客生存的空间，甚至说我们能够在某些方面杜绝黑客生存的空间。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主持人

像刚才黄主席所介绍，现在我们女性同胞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数学基础科学出现的领域当中，计算机的前沿发展当中都有我们的形象展示。当时王院士选择这样的行业领域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又有着什么样的契机呢？

嘉宾王小云

刚才黄主席讲了很多女性的故事，我稍微讲一讲我自己的故事。实际上我从小的时候，因为我小时候的家庭，旁边就是学校，我们村小学。在我的记忆里面，我觉得学校和家的概念基本上是联系在一起的，我每天都在学校里面玩。我父亲是教数学的，他在外地教学，但是他跟我们村的老师是非常熟悉的。我个人认为，从学校的教育，还有我父亲的引导，还有我母亲的鼓励，实际上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的科研道路。

今天上午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我在电视机前也学习了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我想，至少有一点，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我个人的今天。因为我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女孩，正是由于改革开放，我们有了科学的春天，我们才能解放思想，我们才能从农村上大学。我是1983年进入到山东大学数学系学习，从事的是基础数学的学习。我非常喜欢。到了1987年的时候，我就顺利地考取了著名数学家潘承洞老师的研究生，从事解析数密的学习。我在学习基础数学一年以后就开始转向密码学。为什么转向密码学呢？因为当时的密码学已经是现代密码学了，包含的是公钥密码和对称密码。公钥密码的数学基础，恰恰就是我学的领域，就是数令领域。在潘承洞老师和游老师的建议下，我和我的一位师兄，我们两个人开始学习密码学。当时我觉得氛围非常好。在山东大学，潘老师的学生基本上招收的是数学系最优秀的学生，我们这些学生一直是在国内学习、工作，基本上大部分人都已经放弃了出国的机会。虽然我们有能力能够出国进修，也有能力在国外工作，但是，我们所有的人都在国内工作，不像现在好多海归人员学成又回来的，我们确实是在国内成长起来的研究人员。我本人和我的学生，也是沿着这个文化传承，一直这样在国内工作的，还是服务于国家。

我在学习阶段，我觉得我的几位老师，比如游老师、潘老师给我教了一些课程，比如初等数论课程、解析数论课程、数论密码学、密码学入门，我自己也学了比特安学（同音）的思想，我觉得这些深厚的数学基础为我的科研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我想，数学和密码的交叉，也是我这些年来一直想推动，想关注的，也支持很多人，包括我们的学生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我个人的研究主要还是哈希函数的研究，好多人都知道区块链，现在区块链是非常火热，我想没有哈希函数的概念不可能有区块链的概念，哈希函数是区块链最为核心的密码技术。我在做哈希函数研究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基本的原因，全球计算机网络、计算机系统电子签名，还有众多的密码系统都使用哈希函数，没有哈希函数，这些算法和系统是有安全问题，是有安全漏洞的。我想开始分析这两个算法，其中两个算法也是核心的算法，就是MD5和SHA-1，基本上大部分用这种算法。我在分析的时候，我觉得它的难度是非常大的，因为好多密码学家分析过，找不到方法，我就提了一种比特分析的方法，也就是说把碰撞攻击的理论建立在几百个方程的控制上，最后也成功了。

回顾过去，我觉得非常快乐，主要还是时代比较好，我们赶上了一个好时机，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的机会，也非常快乐。整个过程大约经历了十年的时间。基本上我的科研就是这样开始的。

主持人

王院士被称为密码学界的奇女子，虽然她刚才给我们分析一系列数学概念的时候让我们听着有点晕，但是我们也感受到不觉名利背后的伟大。我们一直以文理科区分男女之间的差异，但是我想王院士恰恰是佐证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刘洋，我们知道是首位登上太空的女航天员，可以说也是让我们拍手叫好，为女性同胞争得了很大的荣誉。一个梦想在小时候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还是对于今天的这一切以前是从未来一想到过的？

刘洋嘉宾

其实我觉得每个人的梦想都是和这个时代是息息相关的，所以在我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能成为我们国家首批首位女航天员。我是改革开放的同龄人，我是1978年10月出生在郑州的，在我小的时候城市里面的公交车还非常少，当妈妈第一次带我坐公交车的时候，就萌生了我人生的第一个理想，我想我要是能成为一名公交车的售票员该有多好啊。

主持人

小孩是不是都有这样的梦想？

刘洋嘉宾

因为我觉得坐公交车很神气，我觉得那样我就可以每天坐在公交车上了。这个梦想其实和当时的时代真的是息息相关的。后来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随着时代的发展，我想过当医生，当老师，当科学家，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能当上我们国家的女航天员。1997年的时候，我们国家开始招收新中国的第七批女飞行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就毅然决然报名参加了选拔，非常幸运的是一路过关斩将通过了选拔，成为我们新中国第七批女飞行员。我在空军一共飞了1680小时，我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飞遍我们祖国的大大小小所有的机场。那个时候我记得我是非常激动的看着神五、神六、神七发射，但是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2009年的时候，随着我们国家科技、经济和载人航天技术的发展，决定招收新中国第一批女航天员，我真的渴望希望自己能够飞得更高，飞得更远，成为离太阳更近的人，所以我又报名参加了选拔，非常幸运，就光荣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航天员大队。

我觉得支撑一个人梦想、理想的其实是这个伟大的时代，是我们国家的发展，是科技的进步，点燃了我成为航天员的梦想。

主持人

的确是这样，有这个大氛围的激励。同时我们也知道，男性和女性的体征上可能还是略有不同的。身为女性登入太空，是不是还有很多需要挑战的地方？

刘洋嘉宾

我觉得是这样的。我记得小的时候经常听到同学们开一句玩笑话，叫做实在不行了，男女才一样。但是现在这句话，我觉得大家可能已经听不到了，这句话就变成了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女肯定是有区别的。女性因为母亲的角色，在家庭当中承担着天然的更多的这种责任，而男性在体力、耐力和爆发力方面，是占有优势的。这是女性的弱势。但是并不代表女性没有自己的优势。比如说女性更加认真，更加细腻，更加有韧性，而且女性的冲突性特别低，亲和力很强。这对于我们在太空中，在狭小空间工作和生活，都是非常好的特质。我觉得这是我们女性作为航天员，作为太空探索者身份去探索宇宙奥秘的这么样的优势。

主持人

的确是这样。听了各位的讲述，我们又回到樊院长这儿，像您刚开始说到，大家很感激这个时代，感激改革开放40年给我们带来的机会。一开始和樊院长沟通的时候她特别可爱，让她说获奖的感受，她问我能不能谈我们单位的女性同胞，可以看得出来，她对于自己的同窗战友女性同胞的感情。我们现在来谈谈您，您从青春年少的时候就去到了敦煌，到现在满头华发了，什么在支撑着您的这样一种坚守呢？

樊锦诗

这和时代有关系。我是出生在北京，长大在上海，小学、中学都在上海，大学到北京，北京念了五年毕业到敦煌。小的时候也兴趣比较广泛，简单一点说，刚才她们也在说，我其实小的时候对历史很有兴趣，也喜欢看博物馆，考大学的时候，一会儿想去考化工，上海化工学院，又想当医生，也喜欢历史，但是我身体不太好，所以他们说，你这么个身体，你给别人看病，你自己动不动就晕倒了。我说那就学历史，学考古吧。因为我看博物馆的时候看过很多特别有意思的展览，就知道这些宝贝都是通过考古出来的。其实我对考古什么都不懂，结果上了北大。1958年上的北大，选专业应该是二年级，我们那时候一年级就选专业，我毫不犹豫，其实我也不懂，考古。我一想考古可能能挖宝吧。考古不用天天坐那看书。就是这么个想法，其实非常幼稚。可是学了以后觉得很有意思，特别是北大，老师们给你讲，一下子眼界就开阔了。他们告诉你世界上怎么在研究。学术上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所以我父亲说，你到北大去，肯定就跟人家不一样，眼界会很开阔。果然是这样。北大教我的很多知识，有一些知识肯定老化了或者忘了，但是我觉得北大的那种氛围，北大那种爱国，那种学术的气氛，深深感染了我，当时就觉得，我们学习就是要为国家，当时一点不含糊，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我学的考古，我刚才说我们中华文明五千年，我们就是要去保护、研究我们留下来的能代表中华文明优秀文化的文物、文化遗产。先去实习了一次，实习的时候动机也不纯，想去看好玩的，没想到第二年就把我分去了。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个石窟里面，我很希望各位都能去看一看，你一进去，就被它吸引住了。看一个洞，再看一个洞，用现在的话就叫震撼。用我们现在比较俗的话，太漂亮了，富丽堂皇，甚至有一点感觉，20多岁的小孩，博物馆里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特别好。可是我跟你说，在这个世界里，艺术的海洋里面，特别享受。可是一出洞，我告诉大家当时不叫研究院叫研究所，我就没想到这个研究所是这样的地方，没水没电土房子，信息闭塞，老职工都是大学毕业，甚至是留学生，可他们的子女都没机会上学。在这么个地方。我在上海长大，在北京出生，又在北京念书，我想没见过这样的，好象上海郊区的农村都比它强。我们老所长常书鸿先生，著名的油画家，他是个留法的学生，我就很难理解，他要不说话，他穿的衣服洗得都褪色了，你一看他，好像个老农民似的，他一开口，我们是老乡，杭州人，一说话，当然就不一样了。我就很难理解，我说这位留学的，当时已经成名的大画家，怎么能在这个地方待了将近20年。因为那个条件太差了。1981年，我们那才通电。又过了若干年，我们才喝上了不带矿物质的水。他们就是耐着性子，不顾寂寞，不顾生活的艰苦，就待下来了。这给我也很震撼。我去了一趟，这两个震撼。一个是石窟，一个是老先生们的坚守。我万万没想到，第二年居然也把我分去了。我刚才说了，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我也毫不犹豫就去了。当时我们分配名额里有北京的，也有上海的，我说既然需要我去我就去。当然我去了，学校也并不是不讲道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也就是后来我的丈夫，把我们分在两个地方，答应我很快要解决，可是后来“文化大革命”，没人管了，拖拖拖，我在莫高窟待着，越待越觉得莫高窟越重要。

我给大家简单说一说，我们如果想到埃及，肯定要想到金字塔，如果想到中国古代的文化艺术，一定会想到莫高窟。现在的大画家，比如大家都知道张大千，他就要去敦煌。他为什么要去？他说我宋代以后都看了，我现在要看六朝、隋唐的画。大家不理解，说明他是非常懂的。他自从去了敦煌以后，他的画风为之一改，成为世界著名的画家，这里就有敦煌的元素在里面。现在所有的画家，几乎没有人没去过。还有，里面的内容太丰富、太丰富了。

你说画，山水画、建筑画、人物画、风情画，多极了，各种各样的，上下1653年。里面还有生活的画，因为敦煌处在“一带一路”经济带上。当时汉唐要到西方去，西方要到中国来，就这么来往，必须经过敦煌。所以，敦煌既是中西贸易的中转站，又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汇处。还有，留下了古代好多的历史的画面，生活的画面。什么都有。有人说敦煌是百科全书，沙漠中的艺术馆，这都不过分。所以我还没有说完，我就想请各位一定去看一看。我们现在已经接待过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宾，1500多。不管是西方人，是非洲人，是东方人，是日本人，是哪的人，谁看了谁都震惊。我说这么多的意思，我在那待了以后，我越来越觉得它的珍贵，它价值的无与伦比。我难道就走了？就矛盾了。最后，我只能说一句话，先生放弃了武汉大学的教学的任务和研究的任务，为了支持我，到了敦煌。本来是为了家，按照过去的传统观念，肯定是妻子跟着丈夫走，我还是这个话，大家可能看过《朗读者》，我的先生去年已经过世了，他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一个男性，他支持了我。他看到我这么喜欢敦煌，而且我一直有一个想法，我就这么走了？我给敦煌还没做什么事，我是学考古的，我应该给它做点事。他知道，那行，我走。我也让他到了敦煌，我们俩人共同为敦煌工作。我从常务副所长、副院长、常务副院长大约当了几十年，现在到了这个位置怎么办？要有全局观念，有长远的观念，要考虑到全局，这么脆弱又这么重要的文化遗产，我怎么办？所以，我想，我要想尽办法，我经常说一句话，就像我们谈情说爱，我爱他，我会想尽办法保护他、爱他。敦煌这么好，我也爱上他。所以，我觉得，我要想尽各种办法，我经常说，为了敦煌，用多少的力量，用多少的仪器设备，只要能把它保下来，都值得，都应该。因为它是无价之宝，世界影响的一个宝库。刚才我说了，埃及是金字塔，中国的文化元素就是敦煌。我后来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我的责任、我的使命就是保护、研究、弘扬，把它管好。我尽我的力，做规划，做法律的专项条例。改革开放之前，我们很穷，没有条件，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和老外合作，西方教科文组织介绍的，他们把世界先进的理念、先进的技术、先进的方法、先进的管理介绍给我们，我们和国内高端的也合作，我为什么说跨越式的，原来这么艰难，又缺经济，又缺条件，又缺人才。我们现在已经和世界接轨，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的保护，现在不仅抢救性的科学保护，有体系，而且预防性保护，就要靠仪器设备探测的，刚才说仪器设备，我们有大量的仪器设备，化学、物理、建筑、环境、地质、工程等等理工的专业，还有不同人文学科的专业交叉起来才能把它做出来。我说这个壁画在退化，大自然的作用，在慢慢慢慢退化，看样子势不可挡。大自然的作用，你无法克服。你只能想办法去修。我保护我也想尽办法，可是我能不能把现在有的壁画这些信息，照片。他们告诉我，胶卷要变，照片要变，录像要变，我说这不就完了，当我看到了电脑，我说这个好，我不懂，给我看了半天，只要这个图像存储起来，就能永远保存，这个好，不行我们就试试。我不懂，我以为这个很简单，其实不是很简单，我们花了好长时间。最后，我们现在能够做到高保真的，高清晰，色彩准确，形象准确的敦煌石窟数字档案，能存下来。海量的怎么办呢？那就麻烦了，这就要好多技术问题，又要保存下来，这是他们搞技术的。再一个，保下来干什么？永续利用，永久保存。这个信息永久保存，永续利用。保下来干什么？刚才我说，人越来越多，1979年大概一两万人，经过40年，今年估计将近200万观众。洞又小，文物又珍贵，可是又脆弱，怎么办？一方面要保护，一方面要弘扬。

主持人

能够感受到樊院长为这个事情努力。

樊锦诗

最后我想明白了，这两个事都得做。要双赢，要平衡。怎么办？咱们就在数字化这个方面做文章，把数字档案做成数字电影，先看这个数字电影，然后去体验洞窟。这个事情也不是嘴巴这么一说，因为原来就是看洞很简单，带着手电去看，后来我们发现所有的洞，我们要监测，观众的数量、流量，进去以后的温度、湿度、二氧化氮等等问题必须要监测，不能这样无穷的看。怎么要让观众看舒服，也得测。最后找到了办法，也找到了最高承载量，也找到了相对湿度的临界点，人数的临界点，我都找到了，找到以后，按你这么警戒，这么临界，最后是不是观众就看不成了？还要看，所以就是用数字电影。最后改变我们原来的参观的整个管理打破，网上预约，线上支付，完全数字化程序，数字展示，实际参观。这个事情是2014年开始，现在已经得到游客的广泛认可，也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认可。把我们作为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和旅游开放取得成功的一个范例，向各个国家推广。

主持人

樊院长一提到她所从事的事业，有讲不完的故事，这中间的确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从她刚才的讲述当中说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直困扰我们女性的事业和家庭的平衡，在她和丈夫长期分居两地的时候，也是另一半选择了对她的工作的支持。还是那句老话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樊锦诗

我今天就想到了我的丈夫，他去年走了。今年中央特别重视，对我们这些人，这次的奖励。作为亲属，我说你都走了，如果你要不走不是你陪着我来吗？但是我一想，他应该看见了。他在天上可能看见了。

主持人

这就是你们心灵的默契。谢谢樊院长为我们的分享。

张法官作为在国际舞台上从事工作的，您肯定是有这种国际视角的。对于我们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走向国际化的舞台，您会有什么样的期待呢？

张月姣

现在中国国际地位越来越高，参加了很多国际机构，我们都是这些国际机构的主要的成员，中国的职员到国际机构工作机会更多了。但是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我是觉得，必须要从头好好学习。一个人，像今天总书记说的，要有信仰，有信念，非常意志坚定地学习，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生命。所以我觉得，这个知识是综合的，不光是你专业的，法律的知识、经济的知识、技术、国际管理等等，而且还要会外语，至少要会两种外语。所以，这是一个长期的磨炼。你要读书，要学习，要学贯中西，要读懂古今。所以，不要浪费时间。我现在也是这个习惯，活到老，学到老，不断地用知识充实自己，才能在国际上有竞争力。

另外，我觉得，做好我们自己的本职工作，实际上中国的就是国际的。我举个例子，我们搞第一部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的时候，那个时候国内是没有法律可依的，邓小平总设计师也讲了，我们不要照搬西方的，我们就是要根据中国的国情，根据我们的宪法，因此，今天总书记讲的，就是要需求导向、目标导向，我觉得在立法里面也是这样的。虽然15条条款，但是包含了非常丰富的内容。既包括了有限责任公司，又包括了合同法的平等互利，也包括了我们现在在国际 投资保护协定里面不征收国有化，如果为公共利益征收国有化也你适当补偿。也包括税法、劳动法、海关法等等，还包括了工业产权。因此根据这个法后来制定了公司法、涉外经济合同法，又合并成统一的合同法。我们又制定了专利法、版权法。我也很幸运，参与了中美知识产权12年的谈判。在 这个过程中，确实感觉到我们国家重视知识产权，因为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才能够科研创新，这是最根本的发展经济的生产力。所以，这个不是保护外国人，也是保护我们自己 广大的科研人员，促进我们的国家经济发展。

后来的民法通则和外贸法，都是在这个基础上。我们的法律制定好，经过了充分的研究，看了很多国外的规定、条约、WTO关贸总协定的案例、条文，我们都仔细阅读，现在翻起来这么厚厚的英文的，当年都是仔细阅读。所以我们底气很足，1994年外贸法公布的时候，中国的赴关工作组回来 讲，成员提了300多个问题，我当时讲，我们每一条都是有理有据的，我说请我们的代表团给我安排半天的时间，我到日内瓦去解释，代表团就安排了半天时间，我用英文逐条逐句的解释，讲的大会场鸦雀无声，我就说你们完全同意中国的外贸法完全符合关贸总协定，完全符合国际法，你们没有意见，就是同意了我的这个结论。讲话最后还给我鼓掌。因为我们做了这样充分的研究和有底气，所以，就可以预防争议。所以我们的法律制定好了，在国际舞台上就可以发挥更 大的作用。因为我们的规则和这些国际的规则，促进国际规 则的制定，我们也加入了纽约公约、联合国货物销售合同公约，那个时候是1983年，合同法是民法，是国内法，但是我们最早和意大利和美国，最早率先核准了联合国货物销售合同公约，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贸易要发展，我们要适用外国 法，没有可预测性，所以把本国法制定好，又参与国际公约 的制定，可以作出更大贡献。

另外对于女同志在国际工作是很辛苦的，要处理家庭，又做妻子又做母亲，又做女儿，这个事情是经常发生的。我举一个例子，在世界贸易组织上诉机构工作的时候，我去办案的时候，正好我父亲病重，我就很犹豫，我想守在他身边，但是我父亲说你去吧，国际大案，对世界意义更大，我会好的。我就咬咬牙，也没有跟任何人讲，到了日内瓦。会议都做好了，案子都结束了，我按时回来，回到家里以后，我爱人说，你先平静平静，后来告诉我，我就赶快到了医院去看，当然他已经去世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上诉机构其他的法官的时候，他们就立刻都给我发慰问电，他们跟我说心里话，很敬佩中国人这种奉献精神，这种敬业精神。我想，在国际机构，你做工作，不是代表你自己，因为你公务在身，虽然你是国际公务员，但是你是中国人，你做得好，说明中国人是敬业的，是专业的，是国际化的，外国人能做到的，中国人也能做到，而且做得比他还好。所以，要经过国际的激烈竞争，要准备，要各方面锻炼自己，而且要了解国情。你越了解国情，那么在国际上发挥的作用就更可以做出中国的贡献，中国的智慧。

主持人

的确是这样，满满的民族自豪感，也在国际上展示了中国形象。站在改革开放今天回顾过往的时候，点点滴滴、历历在目。站在今天，看向未来。刘洋作为年轻一代的代表，您对未来又是如何规划的？

刘洋嘉宾

我想不管我们出发了多久，走到哪里，都不应该忘记自己的初心。作为我来说，我首先是一名航天员，我不会忘记自己作为一名航天员的初心，就是代表我们的国家再一次飞向太空。我们国家在2022年左右要建立自己的空间站 ，我们现在依然在训练，依然在学习，我非常渴望能够一次又一次的代表我们的祖国，代表我们中国的女性，来造访太空，成为我们国家空间站的主人。

主持人

黄主席，妇联对于今后的工作发展又会有着什么样的计划呢？

黄晓薇

总书记在庆祝大会上的重要讲话，可以说吹响了不断把新时代改革开放继续推向前进，在新时代要创造新的更大奇迹的冲锋号，这是我们时代乐章的最强音，也代表了亿万中华儿女的共同心声。

11月2号，中国妇女十二大闭幕当天，总书记和我们新 一届妇联领导班子的成员集体谈话时，对新时代的妇女工作 寄予殷切期望，对妇联的改革提出了明确的要求。下一步， 我们要认真学习领会贯彻落实好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按照妇联的职能定位，要重点抓好五个方面的工作。

首先，加强对广大妇女的思想政治引领工作。要深入开展巾帼心向党系列活动。引领广大妇女增强“四个意识”， 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听党的话，跟党走 ，把对自身价值的追求融汇到我们党和国家的事业当中，在 社会生活和家庭生活中发挥女性的独特作用。要做习近平新 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践行者，要做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伟大事业的建设者，要做社会主义文明风尚的倡导者，做 敢于追梦的奋斗者。

第二，我们要找准服务大局、服务妇女的切入点、结合点，开展富有特色的巾帼建功活动。多年来，全国妇联组织的巾帼脱贫行动、乡村振兴巾帼行动、创业创新巾帼行动、“巾帼文明岗”创建等活动，效果非常好，下一步要继续深 入的抓。就是要进一步调动各行各业妇女建功新时代的积极性、主动性。

第三，我们还要把家庭工作这项党中央交给妇联组织的重要任务抓实抓好，在财政部门的支持下，我们将启动“家家幸福安康工程”，包括深化寻找最美家庭活动、支持服务家庭教育、开展巾帼健康行动、推进家政服务、实施绿色家 庭创建、开展家庭研究等。

第四，我们还要把依法维护妇女儿童合法权益的大旗扛起来。推动落实男女平等的基本国策，做好源头参与和服务基层的工作，要更多关注、关心普通妇女特别是贫困妇女、残疾妇女、留守妇女这样的困难妇女的群体，协调各方面资源，为妇女儿童多办好事、做实事、解难事。

第五，深化妇联组织系统自身的改革。紧紧围绕保持和增强政治性、先进性、群众性，转变机关作风，要不忘初心，把服务妇女、联系妇女作为妇联组织的生命线，不断提高引领、服务、联系的能力和水平，能够成为广大妇女信得过、靠得住、离不开的娘家人。

请相信，我们祖国6亿7千万新时代新女性，一定能够在 我们民族伟大复兴恢宏长卷中留下亮丽的风采，这就是“改革开放 巾帼力量”。

主持人

通过黄主席的介绍，让我们对妇联娘家人有了更多的了解，也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今天通过几位的介绍，让我们感到了满满的正能量，我们相信这种正能量一定会延续到未来，让我们拥抱更加美好的明天。今天节目就是这样，感谢您的收看，再见！